若说实话,经过昨夜熙宁着实有些怕他。一则她被赵侯硬邀来军中,再不是那自由之身,二则她也实在无处可去,不然她几乎是即刻便想着要逃跑。
她如今长成了,束胸带子比去年勒了不少,若是不裹起来这恼人的家伙,哪怕是她私下换衣沐浴之时见了都觉得羞怯。熙宁伸手按了按束胸的带子,确认自己没有因为慌乱而露出什么马脚,这才长长舒了口气。
随众人进了军帐,赵侯已坐上首,众卿依次入了座,熙宁抬起眼皮远远瞧了他一眼。暗道男子同女子果然不同,她浑身骨肉像被拆过重新装起来一般得痛,赵侯倒是同昨夜没什么分别,龙精虎壮,神采奕奕。只见他一指撑着前额,目光锐利的扫视一周。
只是那人目光竟追到了自己眼前,叫她猝不及防,结结实实吓了一跳。
明明二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几重山似的远。
大帐之中肃穆,有中军将荀老将军在,无人敢低语半句。熙宁生怕在这时候触荀将军的霉头,莫说做惊慌之状,哪怕此刻心正急跳,连眉毛还都老老实实待在原处。
这样的氛围,想必又有大事讨论。
少顷,万三上前将燕赵两地的地形图徐徐展了开来。
赵军大胜,攻下的城池要派人镇守,可燕国居西北,赵国居正南,更有独山国横亘中间。此次出兵,独山国不肯借道,通达十分不便,赵军只好绕道桓河北上,又遇雨季涨水,大军足走了月余才行至燕地,遥想今后,两地交流恐怕会更困难。
众人视线皆望向站起身来的赵侯,他指着独山国所处之地,“独山国君同孤乃是宗亲,说来赵地还是独山国君给孤这一宗的赏赐。可如今再看,自祖父受息天子之封称了赵侯,那独山国日渐式微,我历代几次诛杀独山君,却未能将独山兼并,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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