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首次打眼

老道，火石红自然。他用指关节轻叩，声音清越悠长。一切物理特征，似乎都指向真品。甚至连他那玄乎的“触灵”感知，反馈回来的也是一种“沉睡”般的平和与“古老”感，并无明显的破绽和“新火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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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真是捡到宝了？陈墨白心里有些嘀咕。元代釉里红存世极少，每一件都价值不菲。孙老板开价虽然不低，但若真是到代真品，也还算在情理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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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能力的提升让自己更能感知到真品的“静气”，还是…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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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丝疑虑闪过，但很快被那种“一切特征都对”的判断和捡漏的潜在诱惑压了下去。他反复看了几遍，甚至偷偷加大了感知力度，反馈依旧平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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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老板，这东西……我有点兴趣。”陈墨白沉吟着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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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讨价还价，最终以一个让他肉疼但尚能承受的价格成交。抱着锦盒回到工作室时，陈墨白心里还有些美滋滋，准备向林清瑶和金三钱展示一下自己的“战利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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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，捡着狗头金了？乐成这样。”金三钱依旧窝在躺椅里，眼皮都没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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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瑶闻声过来，看到那瓶子，也是眼前一亮：“釉里红？元代的？品相看起来不错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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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白得意地将瓶子放在桌上，把自己判断的依据和感知到的“古老气息”说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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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瑶听得仔细，拿出放大镜和高倍手电，按照标准的考古检测流程，一寸寸地仔细查验。看着看着，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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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墨白，你来看这里。”她指着瓶身一处釉里红色彩略微堆积、与釉面结合的地方，“这处的气泡形态，有点……过于‘规整’了，不像自然烧成的那种大小不一、分布随机的状态。还有这龙睛的画法，笔锋的起收，细看之下，似乎少了一点元代画匠那种信手拈来的率性和力道，有点……刻意模仿的拘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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