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蛛丝马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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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文翰的那件青花玉壶春瓶，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“墨白工作室”恒温恒湿的保险柜内。瓶身冰凉的釉面下，似乎封存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，而那缕被陈墨白捕捉到的、与“避祸”和诡异气息相关的情绪波动，在几人心中持续荡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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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满心疑惑又带着几分期待的司徒先生，工作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。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，在布满工具和老物件的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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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瑶，你怎么看？”陈墨白打破了沉默，目光落在那个紧闭的保险柜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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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瑶推了推眼镜，眼神专注：“从传统鉴定角度看，它确实是光绪民窑真品，这点毋庸置疑。但墨白你感知到的那丝异常……如果真与‘山鬼’标记同源，那就太不寻常了。‘鬼工门’擅长的是青铜器高仿，怎么会和一件清末民窑青花瓷扯上关系？除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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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非这件瓷器本身，并不仅仅是件商品。”陈墨白接口道，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，“司徒先生提到‘避祸’，这让我想到一种可能——它或许曾是一件‘信物’，或者隐藏了某种信息的‘容器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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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三钱不知何时又晃悠了进来，正好听到后半句，哼了一声：“信物？容器？你小子侦探小说看多了吧？不过……清末那会儿，时局动荡，各种秘密结社、反清复明的组织多如牛毛，用瓷器、玉器之类日常物件传递消息、作为凭证，倒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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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儿的话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。陈墨白和林清瑶对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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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查！”陈墨白果断道，“双管齐下！清瑶，你负责科技检测和史料排查，重点查光绪年间，尤其是后期，景德镇民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件，或者是否存在某些与隐秘组织有关的符号、暗记被用在瓷器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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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问题。”林清瑶立刻应下，“我可以联系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的朋友，调阅一些内部资料和窑址发掘报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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