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琉璃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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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是金子总会发光，是锥子总会扎破口袋。尤其这锥子，还他娘的是开了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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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下工早，天色还亮堂着。陈墨白想着师父的药快吃完了，便揣着蔡老板给的那点“谢仪”余款，去琉璃厂街口的同仁堂抓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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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拎着几包药出来，就听见旁边一家规模不小的古玩店“集雅轩”门口吵吵嚷嚷，围了不少人。一个穿着西装、像是经理模样的人，正对着一个老头儿不耐烦地嚷嚷：“老爷子，跟您说了多少遍了！这就是一仿品！现代工艺品！值不了几个钱！您别在这儿堵着门影响我们做生意行不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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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头儿穿着旧中山装，洗得发白，但干干净净，手里紧紧抱着个布包袱，气得胡子直抖：“你…你们胡说！这明明是我家祖传的！怎么会是假的！你们不识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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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理嗤笑：“祖传？祖传的就能保证都是真的？这玩意儿要是真的永乐甜白釉，我把它吃了！赶紧走赶紧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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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白本来不想多事，准备低头溜边走过去。可目光无意中扫过那老头儿掀开一角的布包袱，里面露出的那件瓷器，白得像羊脂玉，釉面莹润透亮，在夕阳下泛着温和的光泽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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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咯噔一下。这感觉…不对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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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使神差地，他停下了脚步，凑近了些，假装看热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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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经理见有人围观，更来劲了，指着那瓷器对众人说：“大家给评评理！这玩意儿，器型就不对！永乐甜白釉哪有这么笨拙的？再看这釉光，贼亮！一点温润感都没有！底足更是糙得没法看！分明就是现代仿的，地摊上五十块钱顶天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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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人也大多附和：“是啊老爷子，人家经理是专业的。”“看着是挺新的…”“别犟了，拿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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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儿急得脸通红，嘴唇哆嗦着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，只是死死抱着包袱，眼里全是委屈和固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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