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卦窥天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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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剩下那摊主，冲着陈墨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，嘟囔了一句：“多管闲事，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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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白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，也懒得跟这卖假货的置气，悻悻地转身离开。刚赚到外快的好心情，被阿杰这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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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，心里那股子烦躁劲儿越来越盛。被监视，被威胁，一身本事无处施展，还得在阿杰手下受那窝囊气…这日子，什么时候才是个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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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郁闷着，鼻子里忽然钻进来一股奇特的香味。那味道混合着药材、香料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…旧纸张和金属锈混合的气味，很独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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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一看，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更窄的岔街上，眼前是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铺面。门脸又窄又旧，木头门板被岁月染成了深褐色，上面挂着一块小小的牌匾，字迹都快磨没了，勉强能认出是“三钱杂货”四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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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味就是从这店里飘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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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使神差地，陈墨白撩开门口挂着的那个用啤酒瓶盖串成的旧门帘，走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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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里光线昏暗，空间比想象中深得多，简直像个百宝洞。两边货架顶天立地，塞得满满登登，东西杂得离谱：左边摆着锅碗瓢盆、笤帚簸箕、酱油醋瓶；右边就可能是几件落满灰尘的陶罐、瓷碗、铜钱串；房梁上还挂着风干的腊肉、草药捆、甚至还有一副不知什么动物的骨架。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，非但不难闻，反而形成一种奇特的、令人心安的氛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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柜台后面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老头衫、头发花白稀疏的老爷子，正戴着个单眼放大镜，就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，手里拿着个小锉刀，小心翼翼地打磨着一个什么小物件。听见有人进来，头也没抬，懒洋洋地拖长了调子问：“买什么自个儿看，价码都贴着呐，不买别乱摸，摸坏了照价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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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调子，这做派，透着股老北京胡同串子的懒散和精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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