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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钢厂不符合劳动法,前些年被人匿名举报,倒闭了。
新老板拍下地皮后,还未做好规划,便一直荒废闲置。
傅晏在钢厂的住宿楼里,跟邓清月住八人间住了八个月。
因为他是个男孩,和女员工终究男女有别,邓清月被说了不少闲话。
刚开始几天他还能厚着脸皮,后来邓清月被同事动手欺负,傅晏只能拖着被子睡在过道。
再后来,邓清月辞职了。
傅家人对于他们的动向清楚得很,傅晏一开始不懂,以为是妈妈欠了别人钱被打,后来才知道怀璧其罪,邓清月知道得太多,傅家人要他们死,但又看蝼蚁一般,高傲地只是限制他们生存的可能性,要他们痛苦。
傅晏就是在钢厂里认识的傅诚,那时候,他们都还是小孩子,他总是打他。打得狠,不只是寻常的恐吓和惊吓。
现在想起来,还是噩梦一般。
夜色里,傅晏蹲在钢厂住宿楼旁边的废弃车间。
昏黄的电灯还是之前的旧款式,伤眼睛,不大亮。
傅晏已经摘下了包,藏到了进来的过道里。
因为里面还放着别人送的礼物。
“哟,还挺怀旧。”
傅诚进来的时候,手里吊着一串劳斯莱斯的钥匙,头一歪,咧嘴嘲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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