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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起樾的人生教条就是不矫情,有些特权不要白不要,有些便宜不走白不走。
他不需要管公司就可以日进斗金,何乐而不为?为什么要耗费心力花在无聊的人和事身上。
他这样恣意快活的人生过得极舒坦。
看不爽就表达,看不惯就欺辱。
谁让他不痛快,那这个人也别想好过。
“小宿,”周起樾微微偏了头,露出半张隐隐泛着淤青的侧脸,他看向一侧红木的会议室门,问,“你是上级,还是我是上级?”
声调冷漠,嘴角的笑容嘲讽。
宿以炀一怔,心直接停了一拍。
走廊里,周起樾缓缓扬起下巴,露出分明的下颌角。
“您、您——”宿以炀结结巴巴。
话还没说完,被打断,“那听你的,还是听我的?”
宿以炀对视上周起樾的眼睛,黑曜石一般,此刻不斜视地盯着他,眼底无情得不含一丝情绪。
小实习生彻底不敢回答,怕丢掉工作。
周起樾像他的父亲,严肃的时候有那种身居高位的肆虐感,他待人如无物,麻木不仁,唯一的区别恐怕在于周玉笙爱他白手起家打拼出来的周氏药业,而周起樾不在乎。
他不大客气地询问眼前的小实习生,“所以你刚才是在叫我做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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