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帮她把医药箱取下。
“手。”清冷的声音含着压迫感。
昏暗的后勤室,女人就这样垂着眼俯视仰望她的男人。
宋洇站在板凳上就比傅晏要高了。
傅晏有一米八七,比高中的时候高上四厘米,看起来修长而俊雅。
那时候,宋洇如果想亲傅晏,就要踮起脚尖。
但宋洇从来都不会那么做,太麻烦,也太小鸟依人作派,宋大小姐要直白些——揪着少年的校服衣领,叫他低下头吻她,要他虔诚,要他坠落。
或是现在这样,她站在高位,以俯视的角度看他,然后低头施舍一般吻他。
傅晏从医药箱里拿出塑封的针管,撩起眼问她:“要再说一遍吗?”
他的声音还是跟以往一样的冷,但少年时会更为清澈,像是动人的坚冰。现在带上了气势,便显得矜贵。
“不用。”宋洇连忙否认,知道现在眼前的人是甲方,不大敢反抗。
宋洇缓缓伸出手,雪白莹润的肌肤细密,像是上好的羊脂玉,只是现在虎口周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色水泡,像是倒多了起泡剂的肥皂水,如果误碰到什么,便会疼得钻心。
傅晏垂着眼,看着伸出来的手,很久,抿唇没开口。
宋洇被盯得嗓子发痒。
她后悔了,说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想上前拿下他手中的针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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