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点亮:“你们在这儿守着。”
她一人沿着打开的密道走入了最底层,底层是一间地牢,地牢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,听到有人来的动静,蜷缩着的人抬起头———是一个鹅蛋脸的小姑娘,只是似乎被关了数天,脸颊有些消瘦。
“陛下。”那个鹅蛋脸的小姑娘只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,便又恭顺地垂下。
钟离嫣问:“清醒了吗?”
“之前是我糊涂了。”那个小姑娘从角落爬起来,走到栏杆边跪下,重重一叩首,额头顷刻便红肿,有些发紫,“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钟离嫣没再说话,那小姑娘便一直维持着叩首的姿势不动弹,些微的风穿过地道,吹得钟离嫣手中的灯火摇曳。在隔了一柱香后,她才再开口:“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可聪明太过,就成了自负。”
“我要杀夏华延,你帮他假死———”钟离嫣看她下意识颤抖的身躯,慢慢道,“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?”
“我不管你是因为恨他,想他多受折磨不能这么轻易死去,还是想借着他的身份与我分庭抗礼,我都不追究。”
“陛下!!!”
跪伏的小姑娘更恐惧了,她与钟离嫣都出自于【濯曜罗】,自然也知晓她们共有的特性———唯有必死无疑的人,才能得到这样毫无底线的宽容。
“蓬莱的弟子心软又天真,即使在你手中濒死,也未曾想过要你偿命。”钟离嫣说,“可我不是他们。”
钟离嫣将从进密道到后就摘下的兜帽重新戴上,这意味着这场谈话已经到了尾声:“我只会斩草除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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