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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曾经比你更难过。”苏衍说,“你看,刀不落在自己身上,永远不知道疼。”
齐浮川的身体一直在颤抖,他伸出手想去抓住那张纸,但固定住他手腕的绳子却让他无法动弹,只剩下让人牙酸的咯吱声。
在萧国,人讲求入土为安,只有尸骨在土里埋葬,才能安然进入黄泉轮回。
长乐王萧煦在无定河边长留山下埋骨,尸骨无法带回土葬,只能就地火化,当时的陛下,该有多伤心,多难过?
陛下带回了长乐王的尸骨,因为长乐王是奉秘旨出行,无法直截了当地宣布他已死去,只能对外说长乐王身染重疾。
可那时,以齐浮川为首的一党……又是如何做的呢?
在陛下宣布长乐王的死讯,又发现了先太子的遗孤后,他们联合上奏,要陛下留下这个孩子,口口声声说“陛下既与长乐王兄弟情深,为何不能宽容其他兄弟的子嗣”———这般恶心的作态,与往陛下心上捅刀有何区别!
苏衍没有对他如今的样子有什么怜悯与动容:“齐将军,原来您也知道痛。”
“先太子是性子骄矜了点,可……”齐浮川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稳重的眉宇间带着明显的痛色,“太子生来就是中宫嫡子,锦衣玉食地养着———”
苏衍忽然觉得无趣,他冷笑了一声:“齐将军,你确定他只是骄矜了点?”
“人心生来就是偏的,你偏向他不奇怪。但你不能混淆黑白,颠倒是非。”苏衍道,“先太子是你看着长大的,纵然有千般缺点,万般不是,你仍会觉得他哪里都好。输给陛下,不过是成王败寇,时运不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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