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 禁足之困

望着他，眼尾微微泛红：“昨日在书库，我看见你翻《音律初解》时，眼睛亮得像星星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风，“那本书里写‘音修之道，在于心而非术’，你记笔记时，写‘心若明镜，音自澄清’——我见过你帮张执事修书，见过你给受伤的小狐狸包扎，见过你在藏经阁替人挡下责骂……”她笑了笑，“这样的人，不该被冤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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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想起落音村的阿婆，想起她临终前说的话：“娃子，这世上最金贵的，是人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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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姐……”他喉咙发紧，“谢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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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寒的脸颊泛起红晕：“谢什么。对了，今日戌时，后山的老槐树下，我有些话想和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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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点头。他望着苏清寒离去的背影，手中的骨笛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。山风里飘来桂花香，混着远处传来的晚课钟声，像极了落音村从未改变过的黄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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戌时的老槐树下，月光透过枝桠洒在地上，碎成一片银霜。苏清寒靠着树干坐下，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，递给林风：“刚烤的红薯，还热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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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接过来，剥开焦脆的皮，甜香混着热气涌进鼻腔。他咬了一口，烫得直吸气，却舍不得松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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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些吃。”苏清寒笑着，“我昨日去膳堂讨的，藏了半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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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抹了抹嘴角的糖渣：“师姐也吃。”他把另一半递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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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寒摇头：“我吃过了。林风，你可知，玄机子长老昨日找过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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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的手顿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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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说，你的噬音体质‘不祥’，怕是要给宗门招祸。”苏清寒的声音低了下去，“他还说，若我再护着你，便要撤了我的外门执事之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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