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音杀交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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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雾未散时，楚晚音的镇魂萧已抵在林风喉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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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身泛着幽蓝的光，六瓣音花在晨露里凝着水珠，沾湿了林风粗布短打的领口。他后退半步，后腰抵上块凸起的岩石，掌心还残留着方才翻窗时蹭破的血痕那是楚晚音闯入破庙时，他慌乱中撞在桌角留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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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究竟是谁？”林风盯着她腰间的镇魂萧，声音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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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晚音没答话。她指尖扣住萧管，另一只手掐了个法诀，萧身突然震颤起来。林风耳中先响起尖锐的蜂鸣，接着是无数细碎的音刃，擦着他的耳廓钉进身后的岩壁。碎石簌簌落下，他这才发现，方才站立的位置已被凿出蜂窝似的小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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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音杀术。”楚晚音垂眸看他，“焚音谷的杀招，专破邪祟。你若真是普通人，早被割成碎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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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攥紧骨笛。笛身贴着掌心发烫，像是要回应楚晚音的攻击。他想起昨夜父亲遗言里的“别信万窍楼”，又想起市集上那几个玄衍宗弟子的冷笑，喉间发苦：“我若真是邪祟，你现在就该把我交给玄机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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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晚音抬眼。她眼尾微挑，眼底有星子似的光：“玄机子？玄衍宗宗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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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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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趣。”楚晚音突然笑了，“他派来的探子说你‘气息诡异，似被杂音污染’，可我闻着你身上，只有落音村山涧的青苔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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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一怔。落音村后山有条溪，溪水漫过青石板，总带着股清冽的苔香。他自灭村后再没闻过这味道，此刻被楚晚音点破，鼻尖竟泛起酸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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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是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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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招！”楚晚音突然跃起。她足尖点在岩壁上，镇魂萧划出道蓝弧，音刃如暴雨倾盆而下。林风本能地举起骨笛格挡，笛身与萧管相撞，发出清越的金铁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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