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体质疑云

然想起今日考核时，有个尖嘴猴腮的外门弟子冲他嗤笑：“哪来的野修，连音律都不懂。”此刻想来，那笑声像根刺，扎在他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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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寒师叔。”他轻声说，“他们说我是‘不祥之人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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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寒的手顿了顿，茶盏重重磕在案上：“放屁！”她猛地站起来，袖中掉出块玉牌，捡起来时，林风瞥见玉牌上刻着“清”字，“玄衍宗收你，是因为你有用。那些嚼舌根的，不过是嫉妒你能引动镇音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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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，坐下来时，眼尾还泛着红：“我小时候，也被说过‘不祥’。我娘是纯音体质，能净化杂音，玄衍宗收养我，是为了用我压制宗门里的邪祟。他们说我娘是‘灾星’，因为我出生时，山门外死了个外门弟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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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望着她。月光下，她的脸白得像雪，却带着股倔强的劲。他忽然明白，为何苏清寒总爱穿月白道袍，那颜色，像她心里的霜，也像她眼里的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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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我护着你。”她抬头看他，“不是因为你可怜，是因为你和我一样，都是被宗门当作棋子的‘异类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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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喉咙发紧。他想起父亲的骨笛，想起苏清寒的竹笛，想起那些在灭村夜死去的村民。原来所有的“异类”，都是被命运推到风口浪尖的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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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卯时，我在演武场等你。”苏清寒收拾好茶盏，“带你去藏经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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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起身要走，又停住脚步，从袖中摸出块桂花糖，塞给林风：“今日考核辛苦，吃块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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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纸窸窣作响。林风捏着糖，甜味从指缝里渗出来，像极了落音村老槐树下的糖画摊，那是他最后一次见父亲，父亲给他买了块糖，说“等你长大，爹带你去看更大的世界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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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，林风躺在竹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摸出怀里的骨笛，借着月光看刻纹，忽然发现最顶端有个极小的缺口，像被什么利器削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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