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山门考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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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站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，后背沁出的冷汗浸透了粗布短打。他望着前方高台上坐着的七位长老，最中间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眯眼打量他，目光像根细针，扎得他后颈发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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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门弟子入门考核，第一项：辨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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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责主持考核的执事弟子扬起一面青铜小旗，旗面刻着细密的音纹。他指尖一弹，小旗嗡鸣着抛向空中，刹那间，演武场四周的铜铃、竹箫、木鱼同时发出声响，交织成一片杂乱的音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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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门弟子需在杂音中分辨出玄衍宗‘天机引’的基准音。”执事弟子提高了声音，“基准音是‘宫’调，频率与镇音石的本源音波同频。若连这点都听不出，趁早卷铺盖走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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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传来几声嗤笑。林风听见左侧有个尖嗓子嘀咕：“怕不是哪个山头的野修，连音律都不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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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攥紧腰间的骨笛，喉结动了动。父亲教过他辨音，当年在落音村，父亲打铁时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，却能精准分辨出铁砧震颤的频率。可此刻，杂音里的“宫”调像被揉皱的布，混着铜铃的脆响、竹箫的绵长，直往他耳朵里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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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风。”高台上的白须长老突然开口，“你是落音村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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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抬头，对上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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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音村守着昆仑墟的镇音石碎片。”长老指尖敲了敲桌案，“镇音石崩裂那日，你在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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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想起那夜的地窖，父亲把他推进去时，镇音石的轰鸣震得石壁簌簌落灰。他点头：“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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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说说，镇音石崩裂时，音波是什么样子的？”长老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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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。他确实记得那不是普通的轰鸣，是千万根钢针扎进耳膜的疼，是能把人的魂魄都震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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