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阿绥不甚在意:“没关系,我头发短,过一会儿就干了。”
雄虫这种生物大多脆弱,白兰德有一个亲近的族弟,也是雄虫,对方平常被冷风吹一下就要病好久,阿绥倒是健康得不像话。
不过现在天气冷,对方湿着头发睡一晚上,明天还能不能保持健康就说不准了。
白兰德到底看不下去,他拿起吹风机,在舱壁下方找到插孔,盘膝坐在阿绥身边道:“起来吹一吹,免得生病。”
阿绥闻言翻了个身趴在床上,把脸埋进枕头里,悄悄露出一只眼睛看向他:“这样吹行吗?”
他懒,不想坐起来。
白兰德闻言只好用这个姿势帮他吹头发,潺潺的暖风在指尖流淌,驱散了几分寒冷。而阿绥不知是不是趴着难受,忽然在被子里翻了个身,偏头枕在了白兰德的腿上,轻声开口道:“以前都是我太爷爷帮我擦头发的。”
白兰德察觉到腿上传来的重量,指尖一抖,差点连吹风机都没拿稳。他下意识看向阿绥,却见少年脸上出现了一种近乎怀念的神情,带着几分淡淡的愁绪。
“……”
白兰德见状不由得顿了顿,甚至都忘了把阿绥从腿上推下去:“你不是说要找你三爷爷吗?”
阿绥闻言却忽然陷入了静默,他盯着白兰德膝盖处的裤子褶皱没吭声,片刻后才道:“我很想找他,可我怕找到他的时候,他已经死了……”
阿绥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,炮火、战争、野兽、强盗,他身有功夫尚且活得这么艰难,更何况他的三爷爷。
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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