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早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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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灰猫在廊下“喵呜”地叫，留芳穿戴妥当，拿起笤帚，将其扫远一点，免得惊扰二姑娘，自己提桶洗漱，揣上一张银票，想去买铁锅，然而在角门处碰了闭门羹——要出门，须得夫人同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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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芳心想夫人恐怕不会因为一口铁锅放她出门，眼下不买，就再等几日，她折回去，提上食盒直奔大厨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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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厨房里的人训练有素，一边煎炒一边说的津津有味，说的全是昨天晚上正房里的事——燕夫人有雷霆手段，屋子里无人乱说，被问的急了，就说是琢云吃黄金鸡吃急了眼，把筷子都扎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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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先是捕风捉影，再自行添油加醋，传到留芳耳中就变成琢云用吃黄金鸡的手捻在燕屹的画上，姐弟二人因此大打出手，连裁纸刀都掏了出来，险些闹出人命，气的燕夫人只喝了一碗细粥——也无甚可吃，琢云吃光了整只黄金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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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说，一边纷纷摇头，认为这姐弟两都没有良心，祖父病的要死也无人关心，倒是听燕曜这位老爷哭了大半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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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芳边吃边听，吃的很快，吃完自己那一份早饭，就打开食盒往里放二姑娘的莲子羹，听到琢云吃掉一整只黄金鸡，又默默将莲子羹搬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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琢云只怕不会喜欢这么清淡的饭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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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府上老太爷和老爷双双病倒，大厨房里羊肉绝迹，大锅里咕嘟着鸡汤，留芳掏钱办事，舀出一碗滋味浓厚的鸡汤，抻一把面煮的透亮，放进汤里，炙好的猪皮肉切成薄片，排在面上，再捞出煨好的骨头装上一大碗，配一小碟姜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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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就有的大馒头、糍糕也没放过，小心翼翼拎回园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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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后院穿堂走过，她放下食盒，照例寻人，赔笑脸问月例的事——总不能让二姑娘坐吃山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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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有了个准信——这个月的月例银已经放过，等下个月一起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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