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父子

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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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用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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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燕屹不擅用色，连画院都进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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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指在宣纸和锦娟之间细细摸索，找到一个细小缝隙，指甲插进去，翘起来一块，狠狠往下一撕，“刺啦”一声，一条宣纸从背裱上揭下来，画上怪石分做两半，画毁于一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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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中丫鬟惊的“呀”了一声：“老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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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悄然挪步，想去给燕屹报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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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敢出这个门，去给他报信，今天就发卖出去。”燕曜将画纸撕的粉碎，扔在地上，再打开一张，同样的法子开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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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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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屹五六岁时因为爱画、爱说笑、好哭等事，常常挨揍，他有时拿藤条抽，有时让小厮把人按在长凳上打板子，等到燕屹十二岁那年，因不去州学，被他一脚踹到心窝里，至此父子两人就成了仇人，但那些打，都比不上他现在做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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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撕毁燕屹的心血，抹掉他的过去，毁灭他的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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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燕屹发现时的表情，他就有一种宣泄的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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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曜撕的不快，他动一动就痛，撕一张歇一歇，燕屹旋风似的刮进来时，琢云不知不觉将鸡吃的精光，撑的头昏脑涨，失去神智，呆着脸坐在那里擦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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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屹跨过门槛后骤然停下，脸色开始发白，眼睛变得很红，整个人开始哆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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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满地碎纸，内心悲愤，看到燕曜后，悲愤烟消云散，不值一提——让他恐惧的是这样一个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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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不起任何和燕曜在一起的快乐，没有一个父子情深的画面，但是“父亲”这两个字，把他和燕曜变成卯榫，牢牢结合，无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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