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少在此地露面,燕夫人常年的无处发泄,憋着一肚子陈年旧火,今天更不可能放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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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情?那裤子不是你自己脱的,你让人给玷污了?你没去衙门告那尼姑害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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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你说不清楚,你简直是个泼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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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泼妇?老娘让你看看什么是泼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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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一个脆响后,燕曜咆哮:“和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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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到你家,半点不亏心,你怎么领我来的,就把我怎么送回去!我还要写状子去衙门告你!我打死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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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亲近的丫鬟仆妇齐齐拉住燕夫人,让燕曜赶紧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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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曜捂着脸出来,里头还在骂:“你出门老天爷都拿尿滋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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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粗俗!”燕曜扭头还一句嘴,正要拔腿离去,见到暗处站着的人影,心里一惊,站住了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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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夫人的痛哭声钻出来,他不耐烦地撇嘴,心想他挨了一巴掌,她倒哭了,一边想,他一边看留芳领着琢云走到他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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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芳蹲身行礼,同时提点琢云:“二姑娘,这位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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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位老爷,显然有几分拿不出手,留芳略微停顿:“——你的父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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琢云直视燕曜——燕曜虽然肚子里没有墨水,但身量瘦弱,肤色白皙,面庞容秀,神情温和,不带一丝一毫的火气,穿的也是人模狗样,看起来是个十足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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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。”她声音平直,没有丝毫难为情,仿佛“爹”是“阿猫”“阿狗”一样的名字,而且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她的爹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