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祖父

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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琢云这一路，淋的眼睛都睁不开，先闯入一家药铺，往自己伤口上倒了足量的金疮药，之后走到一间脚店，抢走一个吃了一半的油饼，狼吞虎咽地吃完，她用油纸严严实实包住公验，贴着肉放在胸前，只在守备森严的城门处拿出来过一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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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燕鸿魁发问，她在四方桌一侧坐下，自怀中掏出油纸包，打开油纸，展开边角濡湿的公验，放在桌上，用手指推到燕鸿魁跟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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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鸿魁低头囫囵看一眼，瞳孔猛地一缩，抓起公验凑到眼前，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，看到刘童花押时，气的几乎呕血，但面上不显山露水，仍然一派镇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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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放下公验，他重新打量琢云，头脑蜘蛛似的，结出结实而缜密的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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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曜这桩荒唐事，他敲打过，燕曜马上断的干干净净，却不知道留下这么个尾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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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道：“你这名字谁取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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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冀州蒙学的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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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像燕家人，燕家子孙可不敢独身从冀州到京都。”不过兴许这孩子是隔辈亲，随了他——他心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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琢云打个喷嚏：“你把燕家子孙看的太扁，你儿子敢孝期和尼姑私通生子，又用一串红玛瑙珠子打发，胆量可不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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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瑙是他手上直接出去的，没有经其他人的手——燕鸿魁信了五分：“你习过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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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卖艺为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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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茶送到桌上，琢云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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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“哔剥”一声，灯盏里灯花一暴，火星飞动，她睫毛微颤，面孔一明一暗，没有情绪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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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鸿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：“玛瑙珠子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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