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那些霞光攀上他们的衣袍,随着高处的狂风拂动他们的衣衫,仿佛炽盛的火焰在跃动。
虞禾就觉着,这片火焰仿佛烧进了她的胸口,让她心底莫名也跟着发热,一股落泪的冲动无端涌上来。
她有不久不曾好好地欣赏过日落了,许许多多的麻烦缠上来,再好的风景也是无暇顾及。
细想之下,在悔过峰的那段日子,虽说杂务令人疲倦,倒也没消减她的闲情逸致,遇到了好看的风景,她还是会驻足静静地欣赏一会儿。
那个时候她还会想,不知相隔百里的晖阳剑宗,是否也有这样的好风光。
谢衡之以前总陪着她看风景,天各一方后,他是否还会停下脚步,温柔依旧地注视山川日月?
回忆到此处,虞禾情不自禁道:“你以前不喜欢看风景。”
谢衡之这样的人,再惊心动魄的风光,于他而言,与剑宗山巅的云雾并没有分别,不值得侧目,更不会为此有丝毫留恋。
虞禾想,那个时候,她在谢衡之眼底,也是这些云雾一样的。
他经过,将云雾搅乱,再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去。
当初耐着性子陪她去看那些无趣的湖光山色,只是落魄草的药性暂时迷了他的心智。
“是我变了。”谢衡之坦然承认。
很多他曾不以为意的东西,总是在后来与她分别后,才后知后觉地品味到其中滋味。
“日月变幻,万物生息,从前只觉得乏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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