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天塌下来,也不是她该操心的事,什么牺牲什么拯救天下,原本就是与她毫无干系的字眼。
在旧宅歇息了一夜,虞禾卧枕难眠。
冷白的月辉穿过枝叶的缝隙,映照出一地斑驳树影,虞禾不由地想到在悔过峰修炼的日子。
悔过峰的杂活很多,她经常是天不亮出门,乘着月辉回房。她在竹林中练剑,透过变幻的月影,能看到夜幕下御风而过的修士。
她那个时候会想,谢衡之会不会也在这片月光下修炼。往后她也要好好修行,等她拜入姑射山,或许很久很久才能扬名,那个时候她的名号传进谢衡之的耳中,他会不会也在心底暗暗惊讶,他们那些吉光片羽般的过往,是否会再次浮现他心头。
“唉……”想到过去的自己,虞禾忍不住长叹口气。
“想到什么了?”谢衡之出声问她。
“一些旧事。”虞禾不好意思说,在她的想象中,此时的谢衡之还是栖云仙府的掌门,而她也该是好好修炼,或许偶尔能再听闻到对方的名姓,但不会有更多交集。一个是剑道顶峰,一个是姑射山修士,同道殊途。
当时想着还令她一阵怅然,现在看来,那样的结局已经是求之不得。
谢衡之似是能看穿她的心思,轻飘飘地说:“无法改变之事,惋惜无用。”
虞禾努力想要转移注意,索性问他:“说一说你在魔域的事吧。”
谢衡之煮了茶,清清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屋子里,因为虞禾好奇,他便坐在烛光中,一边翻过书页,一边说起他在魔域厮杀的过去,语气轻描淡写,内容却是惊心动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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