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然而时至深夜,虞禾听到了了微弱的脚步声,通过付音的眼睛,她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,他小心翼翼地走近付音,大气也不敢出。
他的手上,正握着一把老旧的菜刀,在对上付音的眼睛后,他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。
随后他磕着头哭道:“实在是对不住仙子,我们一家老小都要饿死了,我也是想不到办法了,我是个混账……”
“我明白,我不怪你。”
虞禾听到付音开口说话,嗓音透着无尽的疲惫。
男子又恐惧又歉疚,握刀的手不停颤栗,让割肉的过程变得漫长难熬。
付音似乎有意在克制自己因痛苦而急促的呼吸,她强忍着疼痛装出镇定的模样,以此让对方以为,修士被割下一块肉,不会像凡人一般疼痛,如此也能减少他们的羞愧。
虞禾仿佛也感受到冰冷的刀刃,正在缓慢地划开肌理,即便无法体会到付音的疼痛,她也不可抑制地感到恐惧。这样的处境就不会就此结束,只会越来越坏。她知晓付音必死无疑,便更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。
事实上正如虞禾所料,当第一个人捧着一小块肉磕了几个头,哆哆嗦嗦地离去后。
后半夜,又接连来了几个人。
第二个人看到付音手臂上的血迹,意识到已经有人割下了一小块肉,原本愧疚到不敢直视付音的一张脸,也渐渐地抬了起来。
而后是第三个,第四个……
一夜过后,付音的两条手臂已经是鲜血淋漓,依稀可以见到白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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