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间屋,虽说有点空荡荡的, 却也方便行事。
十二推开虞禾的门挤进来,小声警告她:“你怎么最近傻傻呆呆的,要是露馅让人发现,我们可是有命来没命回。”
虞禾坐在窗前的软榻上,推开窗去看湖面的水鸟,不以为意道:“顾微眼里只有柳汐音,见到我就垮着脸,怎么勾引?要去你自己去。”
“既如此,法器一事由我来找,你负责血度母。”
虞禾点了点头,透过窗子,看到不远处的廊桥上,栖云仙府的弟子三三两两结队经过,跟在最后面孤零零的身影是柳汐音。
虞禾记得书里曾经有写过,谢衡之害人无数,只要听说有复活之法,都会不择手段尝试。
无论魔族妖族还是仙门,倘若传出什么秘宝有复生之法,无论多么不可信,都能被谢衡之盯上,或早或晚,一定能等到他拜访。
仙门中几次利用此事围剿谢衡之,奈何他几次都能识破陷阱,迟迟不如他们的愿,等到所有人放松警惕之时,再出其不意地现身夺物。
谢衡之可恨可憎,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,奈何想要迁怒,栖云仙府的怨气比所有人都深。他的师父与未婚妻,甚至人间的父母亲人,早已经不在人世,只剩下一个柳汐音,承受众人的奚落与排挤。
所有人都知晓错不在她,但只要一看到她,就想到她的师父,想到栖云仙府的浩劫。
虞禾原本的想法是,如果见不到霁寒声,她就只能好好完成任务。
接近柳汐音,将她的血度母骗到手,回到自在飞花交差,等日后寻到机会再试着找上鹤道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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