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而后她缓缓睁大眼,泪花就在眼眶里打转儿,竭力维持着不掉落。
她看着眼前人淡然的神情,忽然很想质问,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
怎么做到一点感觉都没有?就算是鬼迷心窍,整整十年,一点情动都没有吗?
怎么做到看着她一身是血,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,却能表现得无动于衷,像一个真正的生人那样离开。
为什么只有她在伤心难过,为什么这个人一丝一毫的触动都没有?
虞禾想问的话很多,但最后眼泪没有流出来,话也没有问。
“我知道了,你还有其他事要说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谢衡之略一颔首,说:“请虞姑娘多保重。”
雪下得还是很大,谢衡之走了没一会儿,地上的脚印便被大雪埋得一点踪迹都不剩。
每次都是这样,见到他像是做了场梦。
虞禾再无心练剑,索性回了罪牢,监守的同伴见她来了,忙挥手道:“你怎么才回来,你亏大了,知道刚才谁来了吗?”
“谁啊,鹤峰主吗?”
同伴瞪大眼:“你这傻姑娘,那不叫亏,叫躲过一劫!”
虞禾不解:“那是谁?”
“还不就是你们的梦中情郎谢衡之,刚才他以来,牢里这帮疯子都骚乱了。”
罪牢关着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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