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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房里三面乌墙,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,懂事的狱吏准备好一张桌椅,矮桌上龙井茶冒出淡淡香气,裴问礼安稳坐下,端起茶轻吹一口。
“问出话了?”
一个狱吏放下刑具,弯腰毕恭毕敬道:“誓死不说。”
裴问礼犀利的眼神扫过被绑着的男人,轻笑道:“真忠诚啊,卫家给了你什么好处,我给你十倍。”
家仆扭过头去,嫌他话难听。
“啧。”裴问礼品茶沁脾,缓缓道,“不说么?那你先听我说。钱财去向、用处、替谁办事……驿站掌柜全然招出。”
家仆不可置信,大喊道:“你骗我!他绝不可能说出来,你在诈我!”
他接过狱吏给的文书,语调缓慢地念:“钱财去往江南水州的当铺、钱行,你们拿朝廷的钱财放子钱,压榨坑骗百姓的钱财。”
“姓王的你怎么能……”家仆气到红脸,在木架上挣扎起来,终是垂下头,苦涩地释然笑道:“他真的说出来了!”
“一定是你们严刑逼供!”他吼叫着,在做最后无谓的挣扎。
裴问礼对他的大吼大叫淡然置之,等他喊累了,厉色道:“严刑逼供?我需要严刑逼供吗?你觉着,圣上想听的是证据,还是结果。”
“昏君!昏君啊!”
“你再喊下去,你只会连累你们主子。”
茶也喝不下去了,他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蔑视他:“最好,别让我查出你们是在帮裕王办事。”
闻声,家仆安静得如死寂般,裴问礼查得比他们想的还深。
“卫家侍郎,交由上头的人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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