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忙遣开了下人,拉着她娘的手问根由,她娘把大老爷说的更添油加醋的说给了她听,谢雅听了,一开始觉得有些不和心意,虽说是个同知,可毕竟家里头差些,不是仕宦之族,虽说有钱,却不算很体面。
可她娘把聘礼单子给她一瞧,谢雅就点头了,在谢府里名义上倒金贵,可手头上却不宽裕,又比不得那谢桥,有祖母偏着,过得很是拮据,嫁了谦昌文别的还罢了,只这银钱上该松快了。
退一步说,谢雅也知道,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,纵是她不愿意,爹爹定了,也无回转的余地了。再说,她就不信自己命这般不济,说不得就是个柳暗花明也未可知。想通透了,却也丢开了旁的心思,收敛性子,在房里开始准备起了阵线活计。
只谢贤在一边看着,心都凉了,那钱家是什么人家,不过是个商贾罢了,纵是有钱,那里能匹配的上她们这样的家族。而那个钱昌文,奶哥哥也偷偷的打听了来,说是个最荒唐的男人,眠花宿柳,吃喝嫖赌,竟是无一不精的。
那个官儿也是他爹花了银子买的,却那里有什么真才实学,若是嫁了这样的人,这一辈子可还有什么指望。
推己及人,谢贤心里头怕了,日夜不得安眠,几日过后,身子就熬不住,病了起来。她奶娘端了药来,她也不喝,奶娘无法,只的劝道:
“姑娘也不用如此自苦,虽说这命都是一早注定了的,可也有几分是人为可变的,远的咱们不说,就说三姑娘吧!原先那个命可哪里好,从小都说养不大,亲娘又去了,可一场病熬过来,却生生转了个样子,你瞧如今的光景,却那里是那时候能想得到的呢”
谢贤叹口气道:
“妈妈糊涂,我那里能比三妹妹,她纵没有亲娘,却还有当侍郎的亲舅舅,当大学士的外祖父,即便老太太这边不着紧,那边也是个靠的住的。我却去依靠谁来,说不得,父亲这回卖了谢雅,下一个就轮到我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童鞋们对慎远同志普遍生出了厌恶情绪,这可是咋整的呢,有些事情要往后看才能真相大白啊。所以童鞋们千万不要目前就盖棺定论好不。捂着锅盖逃走鸟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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