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也是没落下,倒也怨不得老太太每日里心肝似地疼着念着”
何氏一听,不禁暗赞谢桥会办事,面上却道:
“她一个小孩子家,又是个实心眼的丫头,老太太素日了又是极上心的疼着孙女,她做些小东西孝敬也是应该的,那值得你们这么赞她。”
二太太一边有些酸溜溜的道:
“瞧你们这大姑子弟媳妇的,却如此客气外道着说话,不知道的,还闹不清你们是怎么回子事呢”
何氏素来知道谢府里自己的这位大姑姐和二房太太不睦,自己却也不当掺和进去,遂笑笑的没说什么。招呼婆子上来让几位太太点下面的戏。
直闹到了晚上方散了。这边何府里却更加忙乱起来,各处紧着收拾东西点数入库,损了的登记上报。大件的诸如屏风几案,小件的就更多了,杯盘碗盏间或捧盒提篮一应器皿,都要一一点数记录入库。
回事的婆子丫头下人们出出进进,比白日的寿宴更加忙乱了十分去。何氏端正的坐在上首听着她们一一上来报数,勾了档,交了兑牌钥匙。空挡间,谢桥亲捧了热茶递与姨母手上,何氏吃了两口点点头道:
“我这边都是大件的东西,倒不怎么费力气,你过去西边瞧瞧,你两个表姐那里弄的如何了,若是忙不过来,你帮上一帮,也替她两个分担分担”
谢桥应了,蹲身一福,带着巧兰顺着抄手游廊去了西边跨院里。
一进了院子,就听见里面一个婆子正大声嚷嚷着,不禁皱皱眉。迈进了堂屋里,就见上首玉梅玉兰正在那里僵硬的坐着,脸上的颜色有些不大好看。
谢桥略略打量,见地上嚷嚷的却也不是旁人,正是昨个顶撞姨母的那个刁婆子,谢桥记得仿佛叫吴安福家的。
谢桥稳稳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也不吭气,只用眼睛瞧着。那婆子原先也有些怕惊动那边的姑太太,声音本来小了些,却见来的是谢桥,那声气儿又更大了起来。小小的个子声音却不低,怨不得人都说,矬老婆高声,原是有几分道理的。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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