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侯源快步到了门前,先是摇头,又是点头,最后才脸色通红地道:“有些话想了好几日,该和娘子说。但走到这儿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,可这些话若不说,我实在是……”
江月微微颔首,“你直说便是。”
隔壁人家的狗吠起来,江月便把院门敞开,让侯源站到院子里说话。
“我……我想和娘子说,”侯源涨红了脸,吞吞吐吐了半晌,才闭眼咬牙道:“军中好儿郎虽多,却也有贪花好色之辈,娘子莫要轻易被人哄骗了去!你是个好娘子,不该这般……这般……”
江月回过味来,侯源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了?
以为她到了这儿知道寻不到夫婿,便寂寞难耐,与别的男子有染了?
不过也是,在侯源的认知里,重明军和朝廷的军队里都没有姓‘联’的军士。那出现在她衣柜里的男子的腰封,还有着明显使用过的痕迹。总不至于是她千里迢迢来到这战火纷飞的邺城,还不忘带着夫婿半新不旧的东西来,要带也该是带新做的那种。
他接着道:“我会为你保守秘密,但若是旁人知道,总归对你不好。他日那人若对你不好,我……我就上报给殿下知道,殿下他公正严明,肯定不会坐视不管!”
江月越发无奈好笑,只在心中道腰封可不就是你口中‘贪花好色’的殿下,特地留下给你看的,他人还正在堂屋洗澡呢!
好在侯源也没有多留,说完这些也并没有看江月,拱了拱手就离开了。
江月过去把门带上,转头发现堂屋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,里头也听不到一丝水声。
是听到侯源夜间来寻她说话,又生气的走人了?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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