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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京城那地界这么缺金疮药?”看完信之后,江月嘀咕了一句,便忙碌起来。
联玉这日从外头回来,就看到江月趴在柜台上捣药。
夏日静谧的午后,蝉鸣聒噪,安静阴凉的医馆内,雪肤花貌的少女一手垫在下巴处,枕着脑袋,一手还搭在小碾子上。
联玉好笑地弯了弯唇,伸手想挪出那小碾子,江月却忽然睁开了眼。
一双杏眼并不聚焦,湿漉漉的,带着水汽,迷茫又懵懂,像一只迷路的幼兽。不似平常似的,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平静,彰显着超脱年纪的稳重和成熟。
他也不知道为何,突然就感觉心口痒痒的,手掌也痒痒的,想揉揉她的脑袋。
他也确实伸手了,只是触到实处之前,改为撩开散落在她眼前的发丝。
“想睡就回家去睡,我来看铺子。”
医馆里头没有安置江月的铺盖,但医馆距离药膳坊也就半刻钟的路程,盛夏时分街上的行人越少,两边都没什么生意。回家去睡个午觉,不会影响什么生意。
江月懒懒地打了个呵欠,说不用,“五盒祛疤膏我已经做完了,现下在做金疮药,虽然熊峰让我有多少做多少,但也不敢做太多,就按一百份的量来做。”
这次江月不准备再推销什么别的给熊峰了,不然每天光制药就能把她整个人困住,再干不了别的。
说完,江月朝他讨好地笑笑,把账簿往他眼前推了推,又拿起团扇给他扇风,“从外头回来住热坏了吧?咱们该来盘盘四月和五月的账了!”
说是‘我们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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