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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既没有出过门,也未曾找到什么营生,却凭空冒出来了银钱。而最近忙来忙去的,也只有熊峰了。而且他眼下说这话的时间,恰好是熊峰从外头回来的当天。
“是。熊峰帮我去要了一笔陈年的就账,”联玉说着顿了顿,“很大一笔。”
前两日从江家大房拜完年回来,他就提出过,但当时江月想也不想就给拒绝了。
他也不是善心到嫌银钱烫手,非要往外送的人。
本不准备再提。
可是夜间,看到她用一边用夕食,一边困倦的揉眼睛,仿佛随时能在饭桌上累得睡过去的模样。
不知为何,莫名觉得那画面有些刺眼。
所以夕食后他出去了一趟,拿着印信去了一趟分号遍布全国的钱庄,取了一部分出来。
“有多少?太少了可不够。”
这便不大好回答了,即便是对着江月,他也不大愿意交底。
人心,是最经不住考验的东西。
也只有熊峰那样的,鲁直忠心,且没有家人,荣辱性命都系于他一人身上的,暂且算得上可靠。就算背叛,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。
江月和熊峰不同……虽暂且想不到哪里不同,但总之就是不大一样。
他无言了半晌,抬眼去看江月。
却发现她满脸的狡黠笑意,眼神中满是促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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