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、昔日那个腻在她跟前甜甜唤她嬷嬷的小殿下,在无人教养的环境中长大,并没有成长为什么正人君子。
他再次伸手拿起匕首,蹙起眉头沉吟了半晌——当时江月问他出来做什么?他下意识地说了谎,说他也不知。但他既特地跟江月要回了匕首,便是想用这把有‘意义’的匕首来结束这场经年的恩怨。
只是眼下倒有些犯难,江月的医术似乎还远在他的认知之上,像那胖丫头说的,她一眼能从骨骼变化分辨出那个叫素银的奶娘怀过孩子。
那么如果用这把匕首杀人的话,就算他把血迹清理掉,她会不会也能发现蛛丝马迹?
而且谢家的人这样多,就算是他,不能动用太多内力,又没有趁手的兵器,杀起来也须得好一会儿工夫。
多半,赶不上回去吃子时前的年夜饭了。
在谢老夫人胆颤心惊中,他最后轻声道:“五万两不够。我要谢家的所有。”
…………
联玉从谢府出来的时候,时间已经到了亥时。
平常这时候,小城早该陷入一片沉寂。
只是年节上头不设宵禁,时下百姓又重视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,街上还是热闹非常。
穿过熙攘热闹的人群,联玉脚下一顿,说:“出来。”
下一瞬,熊峰一边挫着手指上的干面粉,一边踱着步子走到了他身前。
“不是我跟来的,是夫人……她说不知道公子做什么去了,好久没回,让我出来看看。我想着公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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