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是前头日夜兼程从外地赶了回来,而后便开始四处寻人了,所以连胡茬没空刮,瞧着颇有些狼狈。
他们虽然都得了消息,知道成哥儿已让人送回家里,但并没有因此就敢态度轻慢,进来后依次给老夫人问了安,见了礼,便低着头垂手而立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你们好,很好,好样的。”当着江月这外人的面,谢家老夫人并未发作,只是肃着脸,以威严的目光扫视过他们几人,最后视线停留在陶氏和金氏两个儿媳妇身上,语气平常地说了这么一句。
也就是这么几个字,吓得谢家两房主子个个都面无人色,立刻都跪了下来。
“都起来!”谢老夫人用拐杖拄地,“当着外人的面,成何体统?!”
两房人也不敢争辩,又乖乖照样,立刻从地上起了来。
谢老夫人此时又身形晃动,江月就坐在她旁边,再次伸手去扶,顺带给她搭了个脉。
“您别动怒,虽说您前头确实无恙,但若是情绪再波动,恐有偏枯之症。”
偏枯,也叫大厥、薄厥,最通俗的称呼便是中风了。
算是年长者里头十分高发的病症之一。
闻言,谢家两房人都齐齐变了脸色。
谢大老爷此时才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,“如今府中只有跟着成哥儿回来的王大夫,王大夫擅长的也是儿科。现下母亲身体不虞,是不是去请善仁堂的大夫来为您调理身体?”
谢老夫人拍了拍江月的手背以示感谢,转头道:“不必,这江小娘子须臾之间就能诊脉断症,有她在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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