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……我一遍又一遍地骗自己,但到最后,我不知在自欺欺人的我,还是您。”
季卿语将伞放在地上,留给那个已经被雨淋湿了肩膀、忽然狼狈不堪的父亲:“曾祖赐父亲表字润卓,曾在其旁留过一言:‘君子温其如玉,大雅卓尔不凡1’。”季卿语说着,突然抱手,对季云安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书生礼——
她走了,在雨雾轻飘时来,在大雨滂沱时离去,流水隐去了来时途,也匿掉了回头路,她甚至没同曾祖说话,又好?像是代表曾祖来相谈的。
季云安望着雨帘,什么也看不清,却觉得心口坠坠下沉,他看着伞面上那簇玉兰,忽然明白,方才那一礼不是给他的,是给曾经那个他的。
顾青看着人全?须全?尾的回来,才松了一口气,替季卿语拍掉身上的雨露:“伞丢了?”
“嗯。”差不多吧。
“以后出门,都带把伞。”
“做什么?”
“当武器。”
季卿语无语凝噎,忽然伸出手腕:“将军是何时给我带上的?”
是那串佛珠,顾青道:“你病着那日,刚好?是赵信儿?子的满月酒,我稀里?糊涂做了人家的干爹,给人包了大红包,他就还我个手绳,说是在佛寺求的,保平安用的。”
没想到大病一场,回过神来,自己已经是干娘了。
“保平安……”季卿语嘀嘀咕咕的,“将军想要孩子了吗?”
顾青捏着她的下巴,像揉小猫一样:“不是很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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