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苏晓的疑惑

他最终选择了一个最接近真相却也最不可能被采信的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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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爆发出一阵大笑，引得路过的几个女生回头张望。“睡得好？你？那个上学期赶论文连续熬三个通宵，黑眼圈重得像熊猫的凌夜？”他擦擦笑出的眼泪，“拜托，找个可信点的借口行不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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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一个篮球失控地从球场飞来，直冲苏晓的后脑。凌夜甚至没有完全转身，只是抬手一抓——动作快得带出残影——就将球稳稳截停在离苏晓头部仅半寸的空中。他的手指精准地扣在篮球的纹路上，指节没有一丝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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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迟钝地回头，目瞪口呆地看着停在凌夜手中的篮球。球场跑来的学弟连声道歉，凌夜轻松地将球抛还回去，露出一个“没关系”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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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靠，”等学弟跑远，苏晓压低声音，“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敏捷了？去年体育课测反应速度，你可是全班倒数第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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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沉默着攥了攥刚刚接球的手。在梦界中反复练习的感知与反应，正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的现实本能。就像墨水滴入清水，两个世界的界限正在他的血肉中变得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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课堂上，凌夜发现自己能毫不费力地跟上教授连珠炮似的讲解。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经济学模型此刻清晰得像摊开的图纸，他甚至能分神注意到前排女生手机屏保是她与猫咪的合影，以及窗外那片梧桐树叶飘落的旋转轨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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课间休息时，苏晓凑过来，表情难得严肃：“说真的，你没事吧？不是生病了吧？那种回光返照似的特别精神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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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拧开矿泉水瓶盖，水流过喉咙的感觉异常鲜明。“真的没事，”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可信，“就是最近开始晨跑，感觉体力变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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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晨跑？”苏晓挑眉，“就你这痛恨一切早晨运动的体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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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总会变的。”凌夜垂下眼睑，掩饰瞳孔中一闪而过的银芒——那是过度充盈的梦灵在不经意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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