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战利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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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界深处的通道如同生物体内的血管，脉动着原始的梦灵流。凌夜走在最前，钥匙印记在前方投射出稳定的金光，照亮这条从未有记录的道路。苏晓紧随其后，她的门之本质如同敏感的触须，探测着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。莫里斯-prime的投影漂浮在一旁，比以往更加凝实，几乎与实体无异——显然，这次探索需要他全部的存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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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正在接近现实形成前的领域，”莫里斯警告，他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中产生奇异的回声，“这里的规则不同。时间非线性，因果关系可逆，逻辑可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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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能感觉到钥匙印记与这个领域产生深切的共鸣。这不是他熟悉的那种有序梦灵，而是某种更原始、更混沌的能量。“它像...活着的潜力。尚未决定成为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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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道突然开阔，露出一个无法用常规几何描述的空间。这里没有上下左右，没有固体液体，只有纯粹的可能性在流动、碰撞、结合和分离。色彩不属于任何光谱，声音不属于任何音阶，概念在没有语言的情况下直接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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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空间的中心，悬浮着一个简单的光球——既不耀眼也不暗淡，既不巨大也不渺小。它就是它，纯粹而基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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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初的梦灵，”莫里斯敬畏地低语，“现实形成前的第一点意识。所有一切的种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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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感到钥匙印记被强烈吸引，但他克制住直接接触的冲动。“我们如何与它交流？它似乎没有...形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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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通过存在，而非行动，”苏晓说，她的门之本质自然地扩展，与周围的流动同步，“让它感知我们，而非我们感知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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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静静地悬浮，允许最初的梦灵以自己的方式感知他们。过程缓慢而微妙。凌夜感到自己的意识被轻柔地探查，不是入侵性的，而是好奇的——如同婴儿第一次触摸新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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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的回应不是语言，而是直接的经验共享：宇宙的诞生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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