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墙上的刻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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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室中的空气凝固了，仿佛时间本身也在犹豫是否该流动。凌夜站在传送平台的余辉中，与苏晓对视着。她手中的现实核心碎片发出柔和的脉冲光，与墙上活跃的符号同步闪烁，创造出一种诡异的光影芭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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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晓？”凌夜谨慎地开口，右手悄悄按在能量手环上，“是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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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的微笑没有丝毫改变，但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解读的情绪：“是我，也不是我。或者说，是更完整的我。”她向前一步，核心碎片的光芒照亮她毫无梦魇迹象的脸庞，“我知道这很难理解，凌夜。但请相信我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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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的眼睛传来混乱的读数：苏晓的能量签名与之前相同，但又多了某种未知的成分。梦魇污染读数为零，但这反而令人怀疑——完全的纯净在梦界几乎不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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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摆脱梦魇的？”凌夜保持距离，目光扫视地下室寻找变化。墙上的符号确实更加活跃，有些甚至像是在缓慢移动，重组形成新的图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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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跟随他的目光，轻声道：“它们不是敌人，凌夜。至少不全是。有些只是想回家，就像我们一样。”她举起核心碎片，“这是个钥匙，能打开通往它们原生领域的门。但需要两个部分——这是其中之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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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想起莫里斯-7的话：苏晓是通道，不是普通人类。如果这是真的，那么她可能与梦魇有着比任何人理解都复杂的联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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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另一部分在哪里？”他试探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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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的笑容变得神秘：“很近。比你想象得近。”她的目光落在凌夜的右手上，“你的标记...它们比上次见面时更亮了。你遇到了谁？学到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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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犹豫着分享多少信息。这个苏晓看起来正常，但某种直觉警告他谨慎。“我遇到了其他巡狩者，学到了关于平衡的知识。”他选择性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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