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奔逃与迷失

nbsp;“梦光之泉的小支流，”一个平静的声音说，“你很幸运能找到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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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猛地抬头，看到一个穿着破烂长袍的老者坐在池边阴影中。老者的面部特征正常，但眼睛覆盖着一层白膜，显然是盲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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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谁？”凌夜警惕地问，掌心的眼睛显示中立偏安全的信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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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曾经是巡狩者，现在是梦界的流浪者，”老者说，“你可以叫我守泉人。我守护这支流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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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稍微放松：“这里是什么地方？我怎样才能回到现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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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泉人发出干涩的笑声：“现实？有趣的问题。你怎么确定自己来自所谓的现实？也许那只是另一层梦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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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皱眉：“我确定。我有记忆，有生活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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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魇也有记忆，甚至能给你制造完美的生活幻觉，”守泉人打断他，“但不说这个。你在镜厅的表现很有趣。强大的意志力，对于新手来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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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得见？”凌夜惊讶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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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不见你看得见的东西，”守泉人神秘地说，“但我看得见你看不见的东西。比如，你身上的标记不仅仅是钥匙和眼睛，还有别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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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手臂：“什么别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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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泉人朝他的方向“看”来：“联结。你与另一个被标记者有着强烈的联结。她正在呼唤你，尽管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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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。凌夜的心一紧：“她在哪里？她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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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危险，但还在抵抗，”守泉人说，“梦魇想要她，但她内心有某种东西在抵抗。某种强烈的记忆，强烈到梦魇无法完全吞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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