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昨夜的淤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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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上的存在缓缓坐起，黑色眼睛毫无波动：“我们是守望者。你是钥匙的持有者，门的开启者。时间紧迫，平衡正在倾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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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平衡？什么门？”凌夜追问，右手印记灼热如烙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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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实与梦境的边界正在模糊，古老的封印正在失效。”那个存在抬起手，指向凌夜身后的门，“每扇门都通向一个可能性，每个选择都创造一个世界。但你打开的这扇门，不应该被打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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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想起昨晚那个警告：“那么为什么引导我打开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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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别无选择。”床上的存在声音中突然带上了一丝人性化的疲惫，“黑暗正在涌来，我们需要巡狩者，无论代价如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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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即将完全关闭。凌夜感到一股强大的推力要将他推出这个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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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！我需要答案！”他大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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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上的存在开始消散，如同烟雾般淡化：“寻找莫里斯。他曾经是你，你终将成为他。记住，不要相信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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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语未竟，门砰然关闭。凌夜感到自己再次被抛入虚空，向上坠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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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醒时，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，阳光已经洒满房间。右手印记灼热难当，而更令人震惊的是——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右手掌心，此刻清晰地印着一只睁开的眼睛图案，与梦中那双漆黑眼睛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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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坐起身，感到一阵头晕目眩。枕下的黑色羽毛已经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折叠的纸条。他颤抖着打开，上面用一种陌生的字体写着一行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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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午后三时，星辰咖啡馆。莫里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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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，城市一如既往地运转着，但凌夜知道，他的世界已经彻底改变。现实与梦境的边界不再清晰，而他正站在那条界线上，准备迈出未知的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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