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雨夜钟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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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清晰的是抓住石栏的触感——粗糙、冰冷、真实得不像梦中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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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翻身坐起，拿起手机开始搜索“梦境导致身体伤痕”，结果大多指向心理作用或巧合。没有一条科学解释能完美说明他此刻的状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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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天空开始由墨黑转为深蓝，黎明将至。凌夜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再睡着了，于是起身更衣，准备提前开始新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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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中的城市看起来平常而真实，车流声、人语声、咖啡机的嘶鸣声——所有这些熟悉的声音构成了一首平凡生活的交响曲，暂时驱散了夜间那些不真实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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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当凌夜坐在办公桌前，试图专注于代码时，那个梦境总是不请自来地闯入他的脑海。他发现自己多次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虎口处的淤痕，那里的轻微痛感不断提醒着他昨夜经历的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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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时，凌夜忍不住向同事苏晓试探性地提起这个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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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相信梦会成真吗？”他故作轻松地问，搅拌着杯中的咖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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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，挑眉看他：“怎么？梦见中彩票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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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勉强笑了笑：“比那更奇怪。我昨晚做了个特别真实的梦，醒来后发现...”他停顿了一下，不确定要不要全盘托出，“醒来后总觉得梦里的感觉特别真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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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咬了一口三明治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。我上次梦见被恐龙追，醒来还心跳加速呢。”她吞下食物，好奇地凑近，“你梦到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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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一些...奇怪的场景。”凌夜避重就轻，“感觉特别真实，就像真的经历过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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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常啦，”苏晓不以为意地摆摆手，“大脑很会骗人的。有时候你醒来还会残留梦里的情绪，但过一会儿就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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