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左耳上的黑羽吊坠在风中微微摇晃。
司吉月朝他飞扑过去,两人齐齐倒在身后春天的草地上,裴倨白玉似的脸庞埋进司吉月温热的颈窝里,他紧闭双眼,紧紧拥抱怀里活生生的小月儿,同时泪水也沾湿了她的衣领。
裴倨是个空白的容器,可以用各种各样的灵力、丹药、怨气、天材地宝来填满。
司吉月用力地拥抱住他。
当然了,最好还是用爱。
***
之后的事情简单说来,无非就是五大门派带着自家弟子打道回府,问心山谷的残局留给玄阴会收拾。
破灵阵确实发挥了一些作用,整个仙域的灵气比从前更充沛了些,大乘期修士的陨落和部分修士的死亡都反哺了这片土地。
不少人都变老了,也有人长高了,司吉月看上去悄悄摸摸长高了小半头,除了她身边的人,倒也没人察觉。
这场提前了半个月的“偷袭”活动再也没有人主动提起,就像遗忘“千塔山大乱”一样,人们有意遗忘了它。
李星火看着黏黏糊糊抱在一起的两个小孩,又看看跟四个掌门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师弟,头疼地揉了揉眉心。
他对勉强揣着清虚仙尊元神上来的沈灼洲说:“走吧,咱们先回舟锡山,剩下的事回去再说。”
五宗掌门接下来还得开好几场会议,来决定这件事到底该怎么收场。
沈灼洲笑眯眯地目送黎雁铭和狄原离开,一转身就吐了一口血。
“师父!”几人同时喊出声。
沈灼洲表情未变,颤巍巍地拿出帕子给自己擦了擦嘴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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