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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婆家那张床和司吉月以往睡过的床都不一样,甚至没有床架,也没有四支高高的雕柱支撑,更不用说什么细丝绸做的床褥,只有一个枣红色的被子,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它总是带有阳光的味道。
司吉月很喜欢它,就像喜欢阿婆一样。
那个寡言少语的阿婆去世以后,就没有人愿意把房子租给她了,司吉月就又回了山上。
她天天山上山下来回飞,忙着练剑,少与人来往,也没认识多少同龄的孩子。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山巅上时,总会看到下面的野地,光秃秃呈赤褐色,在初春温和的阳光下,到处积了一块一块的雪,雪下已经冒出不显眼却生机勃勃的新芽。
那时候司吉月觉得这山真高啊,因为从她站立的位置望出去,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。
——就是太冷了。
每天站在山巅,一个人孤独地望出去,日复一日,这样的生活实在是迟钝消沉,又寒冷。那种冷意深深侵入骨头和脊髓,甚至是灵魂,赶也赶不走。
在司吉月短暂的人生记忆里,她觉得那是最难挨的一个冬天,每天望着外面的细雪不断飘到空地荒野,这样的景象让她觉得迟钝与寒冷在心中扩大,扩大到最后没有感觉,只剩下疲乏为止。
司吉月沉浸在回忆里,有如着魔的人,平静而迟钝地站了一会儿,听到卫承兴带点催促意味的呼唤声之后,她回过神来,然后下意识去摩挲腰间的示君,但示君不见了。
司吉月这时候才想起来为了保护示君,她刚刚已经把它收起来了。
卫承兴耐心地又询问了她一遍:“小月亮,你想好要走哪条路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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