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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商子小心翼翼地看看他,问:“要是实在不行,你就带着那丫头去四大陆躲躲吧……?”
裴倨拿起那张写满了字迹的纸,仔细端详片刻,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秦商子的话:“到时候整个沧溟界都乱了,还能躲到哪里去呢?试过了,不行的。”
“那就只能继续走下去?”
“除了走下去还能怎么办……”裴倨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个方向,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响指,他指尖冒出一簇小小的火苗,看着那张纸慢慢被焚烧干净,明明灭灭的火光在黑夜中像是摇晃的一颗心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人的性命也好,感情也罢,终归都是要消散的东西,”裴倨轻轻掸去手上沾染的灰烬,面上无悲也无喜,自言自语般道:“然而,然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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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吉月第二天吃完中午饭以后,就被师父提醒着去上学。她这时候才想起来,自己还没有把被禁止进入学堂的事告诉沈灼洲和二师兄。
司吉月实在不想让师父担心,毕竟沈灼洲看上去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好看是好看!可惜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趴菜……
“我走了昂……”司吉月站在小院门口,抬起头对师父说,假装要去学堂,实际上内心打的主意却是一会儿该去哪里消磨时间。
沈灼洲始终笑呵呵地看着小徒弟,他看了一眼司吉月长到脖颈处的头发,问:“徒儿,你的头发是不是可以扎起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