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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玉米,犁田,插秧,只有一个月时间,所以叫双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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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双抢,我最怕的是蚂蝗。这种水生软体动物,是地地道道的吸血鬼。农村的田、沟、塘、渠、溪,到处都有它们虎视眈眈的身影。一听到人下水的声音,便争先恐后地游来,强大的吸盘紧叮腿部,快速咬破皮肤,注入抗凝血剂,饱餐后,蜷成一团滚入水中,溜之大吉。那时我对蚂蝗又憎恨又无可奈何,刚卷起裤管下田,总是一边干活,一边会紧张地盯着腿,随时防备蚂蝗的入侵。可那些家伙太狡猾,一不留神就吸到腿肚上,等到皮肤发痒,它们早已腆着肚子逃之夭夭了。累到天热人乏,渐渐地就麻木了,任由蚂蝗大快朵颐。有时走上田埂,脚一跺,几条大肚蚂蝗便滚到地上。伤口流出的血,很快染红了脚下的水。我气不过,用镰刀把它剁成几截。这家伙修复能力超强,过不了两天,每截修复成新的蚂蟥,实在是无可奈何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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插秧是一项辛苦的工作,7月的酷暑没有一丝凉意,天没亮我们就赶到秧亩地里拔秧。然后挑起沉甸甸的担子,走在湿滑的田埂上,再把秧苗把子抛撒到田里,然后一字排开到水田里插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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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火的骄阳在头上烤着,水田里的热气不断地向胸前、脸上扑来,我一边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,一边拖动着泡在泥水中的双腿,一滴滴的汗水混合着泪水流入水田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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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天都黑了,蚊虫飞舞,脚下还有蚂蟥随时叮咬。乡村宁静,万籁俱寂,插秧的声音在水中有节奏地响动。这个场景,即使在几十年后的今天,依然会出现在我的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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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,插秧比锄禾辛苦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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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6年夏天,上海某食品厂招收临时工做月饼,为期一个月,工资一千元。兄弟俩经过协商,决定让文山跟我一起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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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话其实并不难懂,因为有很多官话在里面。在上海呆上一个月,即便说不了吴侬软语,却也能听懂大半。然而,上海人自高自大,除了本地人,苏州、无锡都是乡下人,“阿拉上海拧”充满了上海人的得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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