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间里,扛着铁水包,深一脚浅一脚地穿梭来往,卖力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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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厂建有一个浴室,为了照顾全厂职工,下午4点以后就开放,可是我们翻砂车间晚上六七点才结束开炉,澡堂里的水早就浑了,水也凉了,于是我们把柴油桶去掉上盖,两边装上铁环,灌上大半桶水,放在已经达不到浇注温度的铁水上烧热,然后倒在一个大缸里,我们挨个跳到大缸里洗澡。现在想想,那才是真正的浴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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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车间还有两个翻砂女工,她们长得五大三粗,居然不避嫌疑,有时也跳到缸里洗澡。虽然我们注意回避,但这洗澡的地方不是封闭的空间,人来人往十分嘈杂,女工洗澡时很难做到不走光。不过看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,没有人会嘲笑她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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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工不介意走光,可是领导介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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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天下班后袁科长到车间检查卫生,发现两个女工在缸里洗澡,他觉得有伤风化也不安全,于是从地上捡起一个铁块,象司马光一样把缸砸坏了。女工慌忙爬出来穿上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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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缸漏水,我们以后只能去浴室洗澡。浴室离翻砂车间还有一段距离,冬天我们在车间浇铁水,光着膀子汗流浃背,去浴室时如果穿衣服吧,脏兮兮的穿不上身,如果不穿又要挨冻,为此我们经常感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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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机械厂干了两年,我就退厂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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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我们如皋除了种麦种稻之外,还有一项副业收入就是栽培胡桑养蚕。蚕茧质量有好有差,好的十块钱一斤,差的五、六块。这天我去供销社卖茧,称茧报价的原来就是我的叔叔单祥彬。斤两他不好多报,不过价格都是十块钱一斤。同去的村民觉得他们的茧不比我差,可价格只有七、八块,有人表示不服。单祥彬慢条斯理地说:“就这个价,你爱卖不卖!”村民没办法,只好贱价卖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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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叔给我高价,我对他十分感激,晚上我买了两瓶二锅头,一斤猪头肉,俩个人边吃边聊。单祥彬劝我以后不要种麦种稻,专门种胡桑养蚕。他说除了自己养,我也可以到人家买,然后再卖给他,不管成色好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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