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说了杨文昭的事。”宁瑶开门见山,“谢谢你。不过以后你不用冒这样的险,若我真想做点什么,他也逃不了。”
瑾端起茶杯,轻轻吹开浮沫,唇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。
他当然知道杨文昭出事了,只是没想到她会将功名按在自己头上。
“不过是小事一桩,何足挂齿。”瑾轻描淡写,“我说过,谁让你难受,我就替你出气。光说不做可不是我的作风。”
“你是如何接近他的?有没有暴露身份?”
原本还有些顾忌,只想着各取所取,现如今他如此护着自己,宁瑶不由得收下戒心,满心满眼都是他。
“我自有我的法子,放心,绝不会牵连到你。说回正事,你特意将我约出来,只是为了这个?”
他含糊其辞,不想过多讨论,宁瑶辩解道:“我不是怕你连累我,我是担心你的安危。”
瑾忍俊不禁。
她这副眼热心切的样子,倒把自己衬托成了谎话连篇的小人。
“我的处境再难,也比你好过一些。与其担心我,不如担心你自己。”
宁瑶被他说服,不再语,沉默了下,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:
“我还有一件事,想请你帮忙。”
君澜院里。
宁修竹正拿身子撞柱子,砰、砰、砰,跟不要命似的。
他身上的绸衣早就被扯烂,底下皮肤没一块完好的地方,嘴里翻来覆去就那几句,“宁瑶你个贱人”、“赵莺莺你个废物”。
听雪轩里倒是清静,只闻得见药炉上咕嘟咕嘟的轻响。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帘子被人一把掀开,柳淑兰冲了进来。
宁瑶翻过一页医书,慢悠悠地抬起头。
“宁瑶!赶紧把解药拿出来!”
柳淑兰的嗓子又尖又利,恨不得亲手撕碎面前这个人。
“修竹要是有个好歹,我饶不了你!”
宁瑶把书搁在桌上。
她站起身,不急不慢地走到柳淑兰跟前:“母亲这话,是在求我,还是在指挥我?”
看书太累,也该看点热闹放松一下了,宁瑶抬脚出门,柳淑兰以为她已被说动,连忙跟了上去。
宁修竹的房间乱得没处下脚,药碗碎片踩得嘎吱响。
他额头见了血,混着汗往下淌,人却跟疯了似的,还在往柱子上撞。
赵莺莺端着新熬的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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