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宁瑶撑着身子想要行礼,可双腿软得像棉花,晃了两下,险些又栽回水里。
裴延伸手扶住她,将她带到一旁的花坛边坐下。
指尖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,他察觉到了那异乎寻常的热度。
“你中药了?”
这种下作的手段,他不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给不远之处丫鬟递了个眼神。
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,想要看到宁瑶那个贱人身败名裂的样子。
丫鬟会意,立刻走到人群当中,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,声音又尖又利。
“不好了,我看到宁大小姐形迹可疑,怕她要偷东西,所以就跟了上去,竟看见她跟一个男人着在后院厮混!”
此话一出,满座皆惊,一时间议论纷纷。
“我就说吧,她一个乡野丫头,能有什么好教养?”
“可不是么,听说她还是个天煞孤星,谁沾上谁倒霉,我看这侯府啊,迟早要被她给克黄了。”
“真是丢死人了,这下宁家的脸面可都让她给丢尽了。”
赵莺莺听着这些议论,心中得意万分,装也不装了,摆出一副要为家族清理门户的决绝模样。
“姐姐居然做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,看来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把我们当回事!她怎么能这样呢!”
底下的人跟着骚动起来,有真心替她不值的,但更多的是想看热闹。
“那对奸夫淫妇到底在哪儿?”有人已经等不及了。
赵莺莺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威严。
“家中长辈都不在,今天就由我替他们教训这个有辱家风的逆徒!”
她心里积了许久的火,总算找到个地方撒了。
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跟着她往后院走,柳含章跟在后面,脸上的得意都快藏不住了。
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那间偏僻的厢房前。
“砰”的一声,门板被踹开了。
一股子浓重的酒气混着屋里的霉味扑面而来。
床上确实躺着个男人,衣衫不整,鼾声打得跟打雷似的,哪里有宁瑶的影子?
赵莺莺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,她不信邪地冲进屋里,一把将床帐被褥全掀了。
她又趴下去看床底,拉开柜子,里头空空如也,连根宁瑶的头发丝都没找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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