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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见面,她就瞧出他的毛病了,只因自己正处于漩涡当中,不敢再招惹其他麻烦,因此只能委婉的提一嘴。
他若是有心,迟早调查清楚。
裴延微微一怔。
“军中确实没有那么多讲究,宁小姐可否赏光,与我共进午膳?别紧张,我只是想谢你医好了祖母!”
宁瑶手上还有要事,委婉地拒绝了。
“多谢殿下美意,只是民女还有要事在身,不便叨扰。”
“无妨。”
裴延轻描淡写,搁在膝上的手却握了起来。
“卖香囊咧,卖手绢咧!”
一个货郎挑着担子,恰好从车窗外慢悠悠地走过。
宁瑶指着窗外:“殿下,我想买些东西。”
车夫下意识勒住缰绳,回头看向车内的裴延,等着主子示下。
他抬了抬手,车夫立刻会意,跳下马车,恭敬地搬来脚凳,扶着宁瑶下车。
宁瑶双脚刚一沾地,就立刻转身,对着车窗里的裴延郑重地福了福身。
“我欠殿下一个人情,来日若有需要,尽管开口。”说完,她便转身,快步追上货郎,装模作样地在他担子里挑拣起来。
她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裴延的马车,直到那辆华贵的马车在街角转弯,她才松了口气。
她随手丢下几文钱,抓起一个最普通的香囊,转身就钻进了旁边一家卖杂货的铺子。
“掌柜的,换一顶帷帽。”
她利落地拔下头上那根唯一的银簪子,拍在柜台上。
掌柜的看了一眼簪子,又瞧了瞧她,没多问,取了顶崭新的帷帽递给她。
戴上帷帽,遮住容颜,宁瑶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,径直往西子湖的方向走去。
暮春时节,西子湖畔游人如织,不少孩童正在草地上追逐着风筝。
还有不少像她一样戴着帷帽的年轻姑娘。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宁瑶将司徒月给的那块玉佩系在腰间,绕着湖边走了一圈。
突然,一个身着蓝衣的书生出现在她身后。
“怎么是你?你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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