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 第 15 章

楚王的脸色难看，他顾不得晏非和卫从的阻拦，立刻就向着里间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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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气极为浓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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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阁并不大，从那尸身到屏风之后，就只有两步路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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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血迹蜿蜒，就没有停下来过，愈往里反倒是血气愈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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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深，楚王的脚步沉重，望见软榻上一身血迹的元慕时，悬在心口的巨石，彻底是落不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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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衣衫凌乱，外氅落在地上，衣带也凌乱地四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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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慕只着了单薄的衬裙，雪白的里衣上尽是血，她的手肘撑在膝上，手掌掩住面容，哭得泣不成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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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雪肤白皙，在微光下莹润得没有瑕疵，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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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刻元慕的掌心、脸庞，乃至颤抖的肩头上，都是深暗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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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去！”她的声音颤抖，情绪像是崩溃到了极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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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要到凌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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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将至，外间是歌舞升平，无数人盼着象征新年的钟声敲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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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暖阁里的元慕，深陷于绝望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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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的直转急下总是来得猝不及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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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里他们还一道在别院游玩，但今夜的事后，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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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慕从别院离开时，脸上是带笑的，恰巧赶上宫宴时，眸底也盈着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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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才一两个时辰的功夫，那些欢欣的事就彻底远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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