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乾清罡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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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月白风清，银辉洒在山林间，连草叶上的露珠都泛着微光。白衣少女缓缓回头时，淡淡的月光正落在她洁白的面庞上——只见她生着一张芙蓉般秀美的瓜子脸，眉如柳叶般纤细弯弯，双瞳剪水似的清澈明亮，光可鉴人的长发如瀑布般散披在肩头，被晚风轻轻一吹，发丝拂过脸颊，平添几分灵动。樱桃小嘴旁的唇角微微上扬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模样，说不出的秀雅可爱，活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月宫仙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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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震和罗浩看得都痴了，连呼吸都忘了——苏震想起现代见过的明星海报，却觉得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眼前少女的灵动；罗浩更是张大了嘴巴，手里的折扇都忘了摇，心里直嘀咕：“这姑娘比王小姐还好看！如果有这样的美人相伴，我还逃什么婚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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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少女轻启朱唇，声音像山涧清泉般悦耳：“此间地僻人稀，二位公子何故夤夜到此？莫非也是来听山间虫鸣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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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震正想如实相告“我们是来比脚力的”，罗浩却抢先开口，折扇“唰”地打开，摆出副文雅模样：“今夜月色甚好，我与师弟曾记槎轩先生有诗云：‘雪满山中高士卧，月明林下美人来’，故闲游至此，本以为只是戏言，不想真得遇姑娘，可见先生诚不欺我！”他说这话时，特意挺直了腰板，还故意晃了晃扇子，想显得更有风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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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闻言，忍不住浅笑道：“公子取笑了，小女子只是闲来无事，在此吹笛解闷，略通音律罢了，哪里算得上什么高士、美人。”话虽这么说，眉间却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，显然是被罗浩的奉承说得心花怒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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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正想继续交谈，忽听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，带着点怒气：“影儿！这么晚了，怎么还不回家歇息？再过两天就是你王家表姐大婚，明日你还要陪为娘前去采办贺礼，你却迟迟不归，在此同这些不明不白的登徒子闲聊，就不怕为娘担心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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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震和罗浩顿时闹了个大红脸，活像被抓包的小偷——这“登徒子”的帽子，可比偷东西还丢人。两人寻声望去，只见树林边站着一位老妇人，手里拄着根木杖，约莫五十多岁，鬓边已有些斑白的头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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