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喝!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,只要我钱够。”他转头看李铭坤,眼神里带着点求助,李铭坤会意,解下腰间的酒壶——这壶酒是魏离临别时给的,度数不低,还剩大半壶,本来想留着路上冷的时候喝。苏震捧着酒壶递过去,双手都有点抖,怕把酒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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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接过来仰头就灌,动作豪放得很,喉结动得飞快,像个小马达,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,滴在破棉袄上,瞬间冻成了小冰珠,挂在补丁上,像串小珠子。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,老者抹了把嘴,打了个酒嗝,酒气扑面而来,带着点粮食的香味。他突然盯着苏震,眼神锐利得像把刀:“你身负白虎杀伐之力,本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,敢跟老虎较劲,倒没想到这么谦恭,对我这老头这么好,怪哉怪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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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铭坤心里一紧,跟被人揪了心似的,赶紧打圆场,脸上堆着笑:“老丈说笑了,我们就是普通布商,我带小侄来永宁收布,做些小生意,哪有什么‘杀伐之力’?您肯定是看错了,这孩子从小就老实,连鸡都不敢杀,怎么会有杀伐之力呢?”他边说边摸了摸腰间——其实那里藏的不是布样,是张手绘的江阳地图,标注着要找的人的住处,怕被看出破绽,手都有点抖,指尖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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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嘿嘿一笑,笑声里带着点深意,缓缓站起身来——他个子不高,跟苏震差不多,却像棵扎了根的老松,站在船头稳得很,任凭寒风怎么吹,都纹丝不动。“川中最赚钱的是盐茶,利润高得很,你放着暴利不做,来收布?怕不是做的亏本买卖吧?”原来从唐宋起,盐茶就由官府管控,私卖盐茶的利润是粮食的好几倍,正经布商哪会跑这么远来收布,运费都够买好几匹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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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铭坤脸有点红,像被人戳穿了谎言,硬着头皮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就喜欢做布生意,安稳,不冒险。盐茶生意风险太大,我们胆小,不敢做。”“安稳?”老者指了指苏震,语气里满是调侃:“这娃娃穿单衣站在船头半个时辰,脸不红气不喘,手脚都没冻僵,布商里有这身手?你俩呼吸绵长,脚步轻得像猫,走路都没声音,当我老汉瞎啊?我年轻时走江湖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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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铭坤被戳穿,尴尬得直咳嗽,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手都不知道往哪放。这时老者弯腰拿起身下的布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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